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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嗚——”

    蔣四平悶哼一聲,一口氣卡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來,難受至極。更讓他心驚的是,每當他提起一口氣欲貫通速門時,牛、李二人的攻擊就會當頭罩下,把他提起的氣擊散,并且是一波接一波,如江河大浪一般,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“找死!”蔣四平接連幾次沒能貫通速門,不免有些氣急,但手中一支精鋼所鑄的判官筆,點、戳、捺、挑,使得極為熟練精湛,將牛、李二人的攻擊一一化解。

    牛、李二人緊咬牙關不敢松一口氣,他們心知肚明,只要給蔣四平一口氣的喘息時間,蔣四平就會立刻貫通速門,修為壓制下,他們毫無勝算。

    噗——

    突然,牛耀臉色蠟白,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。高強度的戰斗下,終是壓不住體內的傷勢,爆發了出來。

    蔣四平大喜,判官筆一挑一捺,挑開了牛耀的獵刀,摁下了李大山的攻擊,并借力后躍,拉開了距離。

    “哈哈,你二人的進攻已經竭力,而我的攻擊才剛剛開始,受死吧。”蔣四平張狂大笑。

    然而,蔣四平笑聲未落,斜側里突地竄出一道身影,手中獵刀高高揚起,隨即猛地劈砍而下,刀刃閃爍著鋒利的寒光,撕裂空氣,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斬向蔣四平的后背。

    一瞬間,蔣四平渾身汗毛根根倒豎,來不及多想,判官筆下意識地反手豎到背后,這是多年來積攢的戰斗經驗,于千鈞一發之際做出的自保舉措。

    當的一聲,金鐵交鳴,火星四濺。

    蔣四平哇的一聲,嘴里咳出大口大口鮮血,同時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往前方飛了出去。砰的一聲落地,在草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。

    “可惜!”

    蔣四平剛才站立的位置,張小卒站在那里,搖頭惋惜,按照他的預想這一次偷襲能把蔣四平一劈兩半。

    “小卒,不能給他喘息的時間!”牛耀大吼,同時朝蔣四平栽落的位置撲過去。

    李大山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張小卒愣了一下,隨后緊跟著撲過去。

    然而還是晚了一步,蔣四平一躍而起,雖蓬頭垢面,嘴角還不斷地往外滲血,可他臉上卻堆起了笑容,沖張小卒獰聲道:“小雜種,老子要捏碎你全身每一根骨頭,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老匹夫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!”張小卒回罵,可心里卻咯噔一聲,他明顯感覺到蔣四平的氣息和之前不一樣了,變得更強更有壓迫感。

    牛耀已撲到蔣四平面前,怒喝一聲,獵刀自上而下斜劈下來。

    “滾!”蔣四平冷喝一聲,身體輕盈一扭便躲過了這一擊,同時一個肘擊,正中牛耀肋下,只聽咔嚓一聲,牛耀悶哼著飛了出去,肋骨不知斷了幾根,趴在地上掙扎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。

    “讓開!”

    蔣四平又一拳轟飛了李大山,把李大山的下巴轟脫臼了,門牙碎了一嘴,滿臉鮮血。

    好在是他的判官筆被張小卒剛才一刀砍脫了手,他手里沒了兵刃,好在是張小卒吸引了他的全部仇恨,否則牛耀和李大山就不單單是重傷這么簡單了。

    “小卒,他貫通了速門,速度奇快無比,以靜制動,萬分小心!咳咳——”牛耀強忍著斷骨之痛提醒張小卒,只說了一句話就連咳幾大口鮮血,可見他傷得很重。

    張小卒聞言,立刻原地站住,雙手握刀,刀鋒沖前,眼睛死死地盯著步步逼近的蔣四平。可是蔣四平速度實在太快,他的眼睛難以捕捉蔣四平的身影,只能看到一串虛影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張小卒悶哼著倒飛了出去,胸口挨了一拳,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好在他及時把獵刀橫在胸前擋了一下,否則硬挨這一拳,胸骨怕要碎裂。

    “以靜制動!”張小卒強壓下內心的躁動與不安,努力捕捉蔣四平的身影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張小卒再次飛了出去,這一次是后心,并且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,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,整個后背近乎麻木,沒了知覺。

    “小子,你連力門都沒通,想捕捉我的身影,癡心妄想!”蔣四平嗤鼻冷笑,他從地上撿起了判官筆,獰笑道:“我打算刺瞎你一只眼睛,你猜是左眼還是右眼?”

    張小卒沒有理他,他在努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。以靜制動,不靜如何制動?

    “左眼!”蔣四平叫道,可他卻出現在張小卒右前方,精鐵判官筆直刺向張小卒的右眼。

    快、準、狠,不給張小卒丁點機會。

    這下若是刺實了,別說眼珠子,就連腦殼都能刺穿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就在判官筆的筆尖與張小卒的眼珠子差之毫厘之際,一只手掌從斜側里拍出,拍在了判官筆筆身上,筆尖擦著張小卒的右眼角劃過,留下一道傷口,鮮血直流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張小卒手中的獵刀自下而上斜削向蔣四平,只可惜蔣四平反應極快,被他躲過了。

    “竟能躲過這一擊,倒是小瞧了你。那么,接下來這一擊你還能躲過嗎?”

    “這次是右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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