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破舊發黃的墻壁上,墻灰脫落之處,長滿了霉菌。
那些堆砌在角落里的家具,落滿了蛛絲。
地板上那層厚厚的灰塵里,還印著自己踩下的凌亂鞋印。
不遠處的餐桌上,同樣灰塵堆積,唯獨他方才坐過的位置,留下了些許被擦拭過的痕跡。
而剛剛坐在他面前看報紙的老許,根本就不存在!
一切恍然如夢!
“又是這樣!”
許恒長出一口氣,抬手捏揉鼻梁,滿臉疲態。
這已經是他近一個月以來,第三次莫名其妙跑回這間老房子了。
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,但不像這段時間這么的頻繁。
每一次在這間老房子里,都會出現許多邏輯不通的違和。
比如今天這一次,他不記得老許早已經不在這里,卻又記得自己的確受傷斷了經脈,決定不再走武道之路。
一切混亂而真實!
這種情況似乎很像清明節的節氣污染,俗稱撞鬼。
為此他還在老房子里安裝過攝像頭,每次清醒后檢查錄像,畫面中始終只有他自己一人。
而且按理來說,老許應該還沒死吧,應該吧……
“許恒,你最近到底怎么了?”唐候臉上帶著一絲憂色,他早就覺察到許恒最近的狀態不太對。
“沒什么,就是有點想我爸了。”
許恒臉上擠出笑容,邁步又往餐廳走去。
“我夢見他了,他就坐在這看報紙,我在他旁邊吃早餐,吃的還是面包呢,可他說我吃得少,怕我媽看到我瘦了責怪他,還……誒你看,這桌上還真有張舊報紙!”
說著,他將藏在厚厚灰塵下的報紙抓了起來。
“叮鈴!”
伴隨幾聲清脆的聲響,幾枚硬幣從報紙底下被帶出,掉落在瓷磚地面上。
許恒低頭一看頓時愣在原地,呆呆的看著那幾枚滿是銹斑的硬幣。
“唉,許恒,你爸的事……”唐候嘆了口氣,開口想安慰。
“沒事!”
許恒深吐一口氣,搖搖頭,不想多提這件事。
“回學校吧,今天早課別遲到了。”
“遲到?”唐候瞪大了眼睛:“大哥,你還想著遲到呢?這都已經大中午了,你是已經曠課一上午了好嗎?”
“中午了?”
許恒有些驚訝,居然睡了這么久?
“看來你是真睡懵了,不過還好,人沒事就行,我早上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,差點還以為你也出事了。”
“也出事?什么意思?”許恒順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,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。
“今天早上學校都傳遍了,林城死了,聽說是死在自己家里,我看你一早上也沒來,怕你也……”
“什么?林城死了?”
許恒瞪大了眼睛,林城也是他的同班同學,但關系并不和睦。
“意外吧?我記得他們家住的可是咱們市里安保最嚴的小區,沒想到居然會死在自己家里……”唐候正說著。
咚咚咚!
突然,身后又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許恒與唐候都下意識扭頭看去。
門從剛才就沒有關上,幾名身穿長款棕色風衣的男女,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外。
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尤為矚目,高大的身影幾乎將門外光線完全遮擋,凌厲的目光正直勾勾盯著許恒。
“巡檢司?”
唐候驚呼出聲。
在大容市,棕色風衣是巡檢司的標配穿扮,當然,關鍵還是他們胸前會佩戴一枚身份勛章,象征著他們的執法權力!
“許恒!”
中年男子面無表情,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間傳出:“你涉嫌謀殺你校學生林城,現在馬上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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