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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閻用力閉了閉眼,這法子實在是太兇險,他后怕不已!

看到他蒼白的面容,林怡琬隱隱有些愧疚。

她伸手勾了勾他的腰帶:“夫君,你,你別生氣了好不好?”

他猛然將她抱緊,也顧不得旁邊還有林太醫了,直接開口:“這皇宮咱們不待了!”

哪怕將她抱上馬車之后,他也沒有放手。

林怡琬也就由著他,閉上眼睛休息。

剛剛回到侯府門口,就見一名婦人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。

她顫聲哀求:“侯爺,你快去看看老夫人吧,她病的很重!”
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戰玉的親娘,戰二夫人。

戰閻毫不猶豫打斷:“老夫人病重去請醫者,她費心費力的把戰玉養大,該輪到他報答了!”

戰二夫人試圖狡辯:“侯爺,玉兒哪有你的人脈廣,他能請到的都是普通醫者,唯獨你才能請來御醫,老夫人,她也是你的母親啊!”

戰閻冷冽開口:“怎么別人就能看得普通醫者,老夫人就不行呢?本候也沒不認老夫人是我的母親,我只是對她的病情無能為力而已!”

話音落下,他直接越過戰二夫人快步進府。

看著他的背影,戰二夫人恨的眸光猙獰。

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毀在這賤婦手中了,他卻如珠如寶的護著。

不過是個死太監,沒見過女人嗎?

她恨恨跺了跺腳,轉身快步離開。

此時林怡琬卻見到了等候在客廳的舅舅林然,她好奇詢問:“舅舅,你今天沒去大理寺?”

林然上下打量著她:“你沒事吧?傷的重不重?”

她毫不在意的擺擺手:“不重不重,也就我夫君嚇得不輕,覺得我走不動道了,把我直接給抱回來啦!”

林然忍不住失笑,戰閻著實是個稱職的夫君。

他斟酌著開口:“琬琬,舅舅此番前來,是打算想要你幫我去說親!”

林怡琬一雙眼睛頓時變得燦亮無比,她雀躍說道:“好呀,好呀,不知道舅舅看中的是哪家的貴女呢?”

跟在旁邊的戰閻也下意識豎起了耳朵,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
林然忍不住咳嗽提醒:“咳咳咳!”

戰閻挑眉:“舅舅喉嚨不舒服,我命人給你泡一杯清茶過來?”

林然幽怨瞪向戰閻,他哪里是喉嚨不舒服,他是讓他麻溜退下。

然而,戰閻卻像是看不懂似的,依舊沒有離開。

林然只得硬著頭皮開口:“戰閻,我得保全姑娘家的名聲,這件事情就只有我跟琬琬知道就好,你能不能回避?”

戰閻復雜看他一眼:“你確定要本候回避?你可直到桑葉那老東西,油鹽不進,唯獨對本候還有幾分懼怕!”

話音落下,就見林然面色大變。

他顫聲詢問:“你,你都知道了?”

戰閻冷哼:“桑葉昨天去皇上跟前懇求的時候,被本候直接擋回去了,本候覺得桑秋唐終究是琬琬的朋友,她的去向理應先讓她知曉!”

林怡琬終于明白過來,一切都是為了桑秋唐。

她擔憂詢問:“為何桑尚書要去懇請皇上啊?”

戰閻復雜開口:“但凡貴女要前去皇家佛寺帶發修行,必須得經過皇上同意才行!”

林怡琬立即就炸了,進宮前,她只知道桑秋唐要離開京城,卻沒聽說她是去帶發修行。

桑家是有毛病嗎?把個好端端的姑娘送去佛寺?

戰閻沉聲說道:“桑葉是個糊涂蟲,他的后宅是桑老夫人當家做主,她覺得桑秋唐被梅家擄走,哪怕沒有受到欺辱,但是名聲也已經受損!”

林怡琬轉頭看向林然,他有些羞窘的說道:“我知道憑著一個癱子的身份,娶她只是妄想,可我不想讓她去寺里帶發修行,我能看的出來,她也是不愿意!”

她詫異詢問:“舅舅見過秋唐?”

林然重重點頭:“嗯,她之前來府里歸還大氅的時候,我們見過面!”

林怡琬深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你娶她是為了救她?舅舅,我希望你能想清楚,婚姻是大事,不能將就,不然,會害了你,也蹉跎了秋唐!”

林然苦笑著捶了一下自己的腿:“我還奢望什么?我這輩子已然站不起來了,我此刻只想著能助她脫離苦海,至于以后如何,隨她的心意,終歸不能讓她大好年華蹉跎在皇寺,她屬實不該承受這些!”

林怡琬眼底閃過一抹心疼,她迅速開口:“舅舅,你這腿未必就沒有希望,據說天下最厲害的毒醫能解百毒!”

林然心頭復雜,這世上哪有什么毒醫啊?

可為了不讓林怡琬失望,他強撐著說道:“嗯,琬琬說的對,舅舅始終心存希望!”

聰明如林怡琬,她如何聽不出舅舅說的是敷衍之詞呢。

他實際上已經心灰意冷了吧?

只不過,毒醫是真的存在!

按照前世的記憶,他會在麗國公主進京的時候出現,到時候整個京城會陷入一場巨大的腥風血雨之中。

她沒再繼續深想,迅速說道:“好,既然舅舅真心誠意要娶秋唐,那我即刻就前往桑府!”

戰閻命人給她備下禮物,殷殷叮囑:“不必害怕得罪桑家,誰敢讓你受委屈,就直接還回去,一切都由本候!”

林怡琬忍不住彎了唇角:“夫君,我是幫舅舅提親,又不是去干架,哪里還有氣受?”

戰閻認真提醒:“桑家的老夫人不好惹,是個武將出身,她向來奉行的是,能動手就不廢話,所以整個桑家都是,女強男弱!”

林怡琬記在心里了,想來老夫人身上定然會有不少傷痛,倒不如給她帶些止疼的膏藥。

既然上門求娶,就得誠意十足。

她又多拿了些親手調制的玉容膏,這才帶著紫兒和玲兒趕往桑府。

半路上,她的馬車被蘇子凝給攔住了。

幾天不見,她的氣色極為不好,眼睛腫的像是核桃,看上去萎靡疲累。

她淚水漣漣的說道:“琬琬,我們能不能說幾句話?”

林怡琬擰了擰眉心,她總覺得蘇子凝有些不大對勁,就連走路都快要站不穩。

難不成?想要訛她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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